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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7 (2 / 3)

的酒精味,小声:“…我就尝一下。”

之后,老人又问起一个人名,梁序之没答,看了眼钟晚,平淡地说:“你去带盘水果给林叔。”

这是要支开她的意思,钟晚懂,随手拿了个盛着各种莓果的餐盘,出餐厅。

林叔正坐在院子里乘凉,划着手机看什么新闻,见到她出来,没多问,又去搬来两把椅子,把果盘也放那。

“钟小姐如果觉得冷,车上有梁先生的衣服。”

钟晚半开玩笑道:“那我可不敢穿。没事,也不冷。”

林叔笑着说:“其实不用太怕梁先生,尤其是您。”

钟晚笑:“我尽量吧。怕他的人应该不少,没办法的,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。”

她想了想,又轻声问:“对了林叔,梁先生的腿…是完全走不了路吗?”

也不知是天生的,还是曾经受过什么伤。

林叔笑了笑:“抱歉,我不能说。您最好也不要去问梁先生,他不喜欢有人提起这个。”

钟晚深吸一口气,嘀咕:“刚才您还说我不用太怕他。”

林叔视线停顿片刻,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表述合适,索性朝她笑笑,很和蔼的语气:“等您跟先生相处久,就明白了。”

钟晚望了望天,半真半假地:“…但愿我能明白。”

再回去时,桌上半瓶威士忌已经空了,烤盘中的炭火也熄灭,油烟机仍在工作,空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。

事情大概是都谈完了,梁序之看向她:“回吧。”

钟晚轻“嗯”一声,去推轮椅,再次穿过院子,回到车上。

车子已经发动,她忍不住回过头,隔着车窗又看几眼被摆得满满当当的院子。

梁序之:“在看什么。”

钟晚如实答:“看院子里那些雕塑。”

“有喜欢的?”

钟晚摇头,笑了下说:“欣赏水平有限,看不出雅俗。我只是在想,陈查斯老师一个雕塑能拍到上百万,为什么不把院子里这些都卖出去。看这数量,应该能赚好几亿。”

山里没有路灯,开了车前的远光灯,照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间。

梁序之声线凉凉道:“不是每件都能拍到这个价。去年,他最满意的作品,拍卖会上的成交价只有五位数。拍到六百万的那件,只是他随手雕的练习作。”

钟晚愣了下,“然后陈老师不会是因为这个,不想再卖作品了吧?”

“嗯。”

钟晚安静片刻,扯扯唇说:“艺术品和艺术家的价值本来就是人赋予的,不然,就只是地球上的八十分之一,或是路边随便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。”

她习惯性迂回思考,补充道:“不过,这些还是看个人怎么选择。”

梁序之对她的言论没发表意见,轻笑一声问:“那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选?”

钟晚跟他对视两秒,笑容更加动人,声音轻轻的,“我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。”

也许,这个世界上,人人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,即便不情愿又能如何。

梁序之盯着她,募地出声,让林叔升起后座的挡板。

车窗外光线很暗,又是熟悉的夜色。

钟晚的心仿佛随着挡板缓缓落下,被压得悬了起来。

suv后排空间宽敞,可再宽也只是辆车,挡板横在前后排中央,更加闭塞和压抑。

梁序之微启唇,音色沉沉的,“过来。”

钟晚想起上次在马场,本打算问清楚,这次他是只让她过去,还是…

可看到面前的挡板,又想到座椅就那么大点位置,她还能过哪去。

她便没问,只是犹豫地靠近他。

梁序之没制止,眸色幽深如潭水,无端又让她忐忑。

钟晚目光躲闪着,避开他的视线,露在外面的手臂触碰到他西装的衣袖,硬质的冰凉,下一刻,到了鼻息可闻的距离。

呼吸间有威士忌的酒气,混着他身上幽淡冷清的木质香。

钟晚呼吸很乱,手掌无意识覆在他手背上,却很快又被压下去,像是被绝对掌控主动权。

她没有任何亲密或暧昧的经验,已经到了这一步,轻轻阖上眼,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愈发忐忑。

那一瞬间,钟晚想到了色·戒中的王佳芝,为了一个世人看来荒谬的目的,与易先生维持着□□关系,最终失去了所有。

而她一定不是王佳芝,至少,不会交出自己的心,或是灵魂。

钟晚睁开眼,看到面前男人冰霜般的面容,五官精致到完美的程度,只是眼中没有分毫与情/欲相关的东西,显得不可冒犯。

她伸起另一只手,想要去碰他的脸颊或脖颈,寻找些许温度。

还没碰到,又被梁序之用力攥住手腕,反缚到她身后。

钟晚能控制表情,但无法控制眼神中的慌乱。

梁序之勾了下唇,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,声音很低,“只是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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